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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連結」,是一件很奇妙的事。從一個點連結到另一個點,可以開啟一個新視野,無論是對人或對事,可以知道原先所不知道的事,讓我覺得新鮮。

而我最近新認識的人是張君勱。

張君勱,是張幼儀的二哥。因為《人間四月天》和《小腳與西服》的緣故,我約略知道這個人,但直到最近才算是有比較多的認識。

張幼儀和徐志摩的婚姻,是幼儀的四哥張公權主動牽的線;徐志摩能拜梁啟超為師,則是幼儀的二哥張君勱引荐的結果。幼儀的二哥和四哥,都很疼幼儀,在她的一生中給她關懷,但幼儀自己說的,比起四哥,她最喜歡的還是二哥。

張幼儀在《小腳與西服》裡說:「二哥卻教我不論外在的行為如何,都要尊重自己內在的感受」,並在幼儀因受不了纏腳的痛苦尖叫時,要求他母親不要替幼儀纏腳,當時才十七歲的張君勱甚至說出「要是沒人娶她,我會照顧她」的話。後來,在徐志摩婚後放洋留學時,幼儀能出國與徐志摩相聚,也是出於張君勱的鼓勵與協調,當然徐家張家都有錢,加上徐家二老擔心徐志摩亦是原因。

在張幼儀挺著三個月身孕,隻身一人在語言不通的異鄉,面對徐志摩提出打胎與離婚的要求而茫然怯懦時,張君勱在回給張幼儀的信裡第一句話卻寫著:「張家失徐志摩之痛,如喪考妣。」幼儀最喜歡的二哥,在這樁悲慘的婚姻裡,最遺憾、最捨不得的人,卻是負了幼儀的徐志摩。張君勱對徐志摩的熱愛,我實在是不太能理解。

徐志摩和張幼儀鬧離婚,徐張兩家當然是不樂見,但,假如張君勱真的疼愛張幼儀,他怎麼忍心在給自己妹妹的信上,寫出如此的句子?在《小腳與西服》裡,張幼儀淡淡的說了這件事,沒有半點對她二哥的怨懟,但我每次看到這個段落卻好生氣,也因為這樣,我對張君勱這個名字有著很深的印象。但,也就僅止於此而已。

前些天,從別人的口裡聽到張君勱的名字,再加上萬能的網路,才認識了在張幼儀和徐志摩以外的張君勱。一直以來,我都只知道他是「張幼儀的二哥」,卻不知道張君勱不僅學貫中西,還曾拿公費赴日留學,甚至在民初的制憲史和思想史上,都佔有一席重要之位,被人形容是「徘徊於學術與政治之間」的人物。

在制憲史上,如歷史課本裡敘述的,我們現行的《憲法》,是由「政治協商會議」所草擬,但課本沒有提過的是,主要的草擬者就是張君勱。在當時,國民黨希望以《五五憲草》,做為憲法的基本架構,但無法得到各方的認同〈原因好像是因為《五五憲草》的設計比較偏向總統制,為防止將來總統獨攬大權〉,於是籌組修憲小組,後由在野的民社黨領袖張君勱主筆草擬〈將原來《五五憲草》偏向總統制的設計,修改為偏向內閣制的憲法〉,因而還有個「中華民國憲法之父」的稱號,算是曾經叱咤民國政壇的人物呢。

但和我們自家比較有關係的是思想史的部份,張君勱同時也是當代新儒家的代表,晚年時他曾經和唐君毅、牟宗三、徐復觀等人,聯名發表了〈為中國文化敬告世界人士宣言〉,這篇文章還被視為「當代新儒家」的經典。這些東西,老師講新儒家的時候不知道有沒有提過,思想史的前幾堂我都處在一個混沌的情況下,所以關於新儒家,我的腦袋裡只剩下這些人名了:熊十力、梁漱溟、馮友蘭、唐君毅、牟宗三、徐復觀,還有錢穆〈對吧,希望沒有連這個都記錯哩,哈哈〉。


就寫到這兒唄。不著邊際的亂寫一通,其實也就只是因為想寫寫字而已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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